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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以前最恨二班长的就是你谢东。”
说罢,拿眼去看谢东。
谢东依旧不吭气。
侯军说:“可你那年考上军校,抱着二班长哭成狗了,一口一个谢谢班长,谢谢班长。你说,训练的时候他狠不狠?抽不抽你?你恨不恨他?”
一连串的几个追问,让谢东无法招架。
都是同年兵,知根底,摆不出连长的架势来。
最后,只能点头:“不恨。”
侯军笑了:“嗳,这就对了。记得咱们师教导队竖着那三块牌匾上写着啥吗?”
谢东继续沉默。
侯军自己说了:“班长是优秀士兵,班长是军官助手,班长是军中之母。你说,这当妈的,能真不爱自己的孩子?打,有时候也是一种爱,得看出点是啥。譬如,我明知道你能更出色,却因为熬不住那一点点苦,我抽你几下那能叫打你?那叫鞭策!”
谢东又怒了:“你强词夺理!”
侯军说:“咱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上幼儿园的,我又不是整兵,我这是激他们的潜力。你看,李正刷新了新兵营五公里的记录,19分49秒,谁不服?谁说我错的,让他靠嘴做思想工作也给我跑出这个成绩来,我喊他爹!”
谢东沉默了一阵,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你爹知道非抽死你这个不孝子!”
临了又道:“跟你说正事,你回去一定要开个排务会,好好检讨检讨自己,我不管你是不是接受我的批评,但这事不能马虎。”
“知道了。”侯军将烟屁股揿灭,趁谢东还没拿回烟,又抽出一根,然后扬长而去。
侯军满不在乎地伸手去拿烟,谢东气得一把抢过来,揣进自己口袋里:“还抽!抽死你!”
侯军讨了个没趣,往椅子上一靠,满不在乎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
谢东说:“你还有理了?这事如果让营里知道,营长非要撤了你这个代理排长不可。”
侯军嘿嘿笑了声说道:“他不会撤。”
谢东说:“哟呵!你的意思是没你还不行了是吧?我还看不出来呀,你侯军什么时候学会倚老卖老了?地球离了谁不转?二营离了你就不活啦?四连离了你就打不了仗啦?”
侯军说:“那倒不会,不过今年底的全师考核,营里的训练先进单位红旗可就未必保得住了。”
嘭!
谢东这回是真火大了,直接拍案而起。
“侯军!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不是?打新兵这事可大可小!”
侯军瞥了一眼怒气冲天的谢东,想了想说:“以前你我当兵那会儿,你还记得吗?咱俩都在二班,二班长那家伙,比起今天我做的要更狠多了吧?”
谢东怔住了,良久,他的火似乎消了一些,重新坐回椅子里。
侯军接着说:“我记得我们那次和二排比战术,输了,那天晚上吹了好四次紧急集合,最后一次直接拉到战术场上,绕着场子爬了四百米低姿匍匐。”
谢东忽然从口袋里重新掏出那包烟,扔到侯军面前。
“抽吧。”
侯军也不客气,拿起烟盒取了一根,点了,重重吸了一口。
“我还记得,以前最恨二班长的就是你谢东。”
说罢,拿眼去看谢东。
谢东依旧不吭气。
侯军说:“可你那年考上军校,抱着二班长哭成狗了,一口一个谢谢班长,谢谢班长。你说,训练的时候他狠不狠?抽不抽你?你恨不恨他?”
一连串的几个追问,让谢东无法招架。
都是同年兵,知根底,摆不出连长的架势来。
最后,只能点头:“不恨。”
侯军笑了:“嗳,这就对了。记得咱们师教导队竖着那三块牌匾上写着啥吗?”
谢东继续沉默。
侯军自己说了:“班长是优秀士兵,班长是军官助手,班长是军中之母。你说,这当妈的,能真不爱自己的孩子?打,有时候也是一种爱,得看出点是啥。譬如,我明知道你能更出色,却因为熬不住那一点点苦,我抽你几下那能叫打你?那叫鞭策!”
谢东又怒了:“你强词夺理!”
侯军说:“咱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上幼儿园的,我又不是整兵,我这是激他们的潜力。你看,李正刷新了新兵营五公里的记录,19分49秒,谁不服?谁说我错的,让他靠嘴做思想工作也给我跑出这个成绩来,我喊他爹!”
谢东沉默了一阵,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你爹知道非抽死你这个不孝子!”
临了又道:“跟你说正事,你回去一定要开个排务会,好好检讨检讨自己,我不管你是不是接受我的批评,但这事不能马虎。”
“知道了。”侯军将烟屁股揿灭,趁谢东还没拿回烟,又抽出一根,然后扬长而去。
侯军满不在乎地伸手去拿烟,谢东气得一把抢过来,揣进自己口袋里:“还抽!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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