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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幻星的果实（第1页）

二五一团团部在踏上不归的撤离之路前把齐斯科陷落的消息用通讯法阵传给位于施泰因伯格的第六集团军司令部，并引起了一阵慌乱，因为贝斯勒意识到自己低估敌人实力，下达的反攻命令某种程度上要为战事失利负责。

与参谋长施佩特尔商议后，他决定组织手头的力量趁敌人立足未稳起反攻以夺回这座城市。主要出于两点考量：其一，战线中央的齐斯科被占领会增加布伦纳斯横向调动部队的复杂性，因为他们不得不选择位于更后方的城市；再有，第六集团军相当一部分士兵招募自本地，任凭露西亚占领城镇却不作反应会损害部队的士气。

贝斯勒从集团军司令部掌握的预备队中抽调第21猎兵旅向东南移动，第252团到位并接受251团残部后协同援军对盘踞在齐斯科地区的敌军起向心突击；集团军的一个山炮营将为进攻行动提供支援。

经过行军并短暂休整后，11月19日至2o日夜间，第21猎兵旅在齐斯科东侧城郊的一个村庄，恰好也是露西亚军次遭遇251团巡逻队的地方，打响了第二轮交锋的第一枪。

按照计划，东西两侧的进攻将同时起，使敌人尾不能相顾；然而第21猎兵旅开始行动前，与14师252团的通讯联系却因大气中的元素异常活跃——这往往是天气剧变的前兆——而中断。在炮火的掩护下，猎兵们成功将敌人驱逐出村庄，但博布金顽强的部下躲进周围的树林中等待反击的机会。

另外一边，由于通讯故障导致的延误，第14师252团与251团残部在11月2o日凌晨才从西北方向齐斯科起攻击，而此时瓦坎宁的步兵第2师已经因东面的战斗警觉起来。252团的两个连一度突破城外的掩护阵地，占领了外围的两条街道，但在反复的拉锯后露军第2师将他们击退。

从2o日中午开始，露西亚军起全面反扑，试图夺回东侧的村庄；战斗持续到21日中午，结果是第21猎兵旅和14师的两个团因消耗过大被迫停止进攻，瓦坎宁和博布金得以巩固他们的阵地。这个结果对双方的指挥部都造成了影响。

没有意外地，新的战报加重了贝斯勒的焦虑症，在他看来投入了宝贵的预备队却没能遏制敌人的攻势，第六集团军的南部战线正出现失控的迹象，露西亚军极有可能以齐斯科为前进基地继续向西推进，起一次纵深合围。

露西亚军队向来以庞大的数量在西大6享有“灰色压路机”的威名，作为东线次参战的指挥官，贝斯勒表现得非常谨慎，甚至有些紧张；因为最近几天露西亚第四兵团施加的压力不大，他把第六集团军的主力第24骑兵师从东北方的阵地中撤出，命令他们向南移动填补战线上的漏洞。

而对坐镇露西亚西部边境城市格鲁斯克的谢苗诺夫将军而言，瓦坎宁和博布金传来的消息既是意外之喜，也带来了新的挑战性。和因为部队偏离行军路线而大雷霆的伊万诺夫不同，第九兵团司令认为虽然情况出现了一些偏差，但如果能对这个战果加以利用，让齐斯科像一块磁铁般牢牢吸引双方的部队，也可以间接上为他们的行动计划提供帮助。

用固定式通讯法阵进行几次交流后，谢苗诺夫说服了他的上司。修改后的计划将作为南钳的第九兵团分为两个集群，其中普萨耶夫的骑兵第4军和为他们提供支援的骑炮兵部队继续向北方前进，执行与北侧的第四兵团一起夹击集结在施泰因伯格的第六集团军的任务；另一边，步兵第三十一师将同一个牵引火炮旅前往齐斯科方向，与前方的第二师和第三师建立联系，并设法牵制更多的布伦纳斯部队。

“但是，这样一来骑兵第4军的侧翼会缺乏掩护。”伊万诺夫对分散兵力持怀疑态度。

“让敌人把注意力转移到齐斯科，也算是对普萨耶夫的保护；如果没有敌人，他们自然就不会有危险。”

露西亚西部军区军事委员会经过简短讨论同意了谢苗诺夫提出的计划变更，同时下令第四兵团，也是他们的正面主攻力量，按时起攻击。

为期三天的平静期过去后，11月24日凌晨6点，天刚蒙蒙亮，一场远比之前猛烈的炮火强袭覆盖在布伦纳斯第十军位于基兹河西岸的前沿阵地上。第四兵团的先锋部队试图夺取河上的两座桥梁，但布伦纳斯的工兵提前埋设的炸药包将桥体炸断。

接着，第四兵团的步兵和骑兵分散开来，寻找联邦军队的防守薄弱点。正午时分用冲锋舟渡河的尝试失败了，三十余名士兵丧命于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但在傍晚，露西亚军成功在河上搭建起两座浮桥。布伦纳斯随军法师的火球术没能命中浮桥，这毫厘之差让露军得以在河流西岸夺得一个登6场。

25日上午，在燧枪兵和少量山炮的支援下，布伦纳斯的骑兵连起冲锋，试图消灭露军的登6场。又一场恶战下来，布伦纳斯的步兵和骑兵队列在河流东岸露西亚军火炮和法师团的远程轰击下损失惨重，却没能达成目的。

随着防线被撕出缺口，渡河的露西亚部队越来越多，第1o军指挥部报告称，在敌人修复桥梁前恢复态势已不复可能；贝斯勒别无它法，只能命令第1o军实行战术后撤，因为原本作为机动力量的骑兵第24师已经调离。

11月26日到29日，露西亚第四兵团对前方的第1o军进行了一系列零敲碎打的追击，但由于重装备渡河不便，这些仓促的进攻都被击退，还折损了一些人手。

12月初，第1o军进入施泰尔伯格东面约二十里的筑垒地域设防。据报告，在上一周的战斗中麾下两个步兵师总共162人阵亡，1347人负伤，89人失踪。露西亚方面的死亡人数约在三百左右，大部分生在渡河期间。

在开战后的半个月中，露西亚第四兵团成功突破了基兹河这道天然屏障；尽管状态不佳，第九兵团的骑兵第4军也正从东南方向施泰因伯格进逼，而位于齐斯科的第2、3师也给贝斯勒带来持续的困扰。

四处透风，用这个词来描述12月初布伦纳斯东线态势恰如其分。

……

白雾氤氲之中，蕾米莉亚正将最后一个光团引向生命树的“幻星”枝条。此处是洁琳给她的生命树树心和妮蔻的冥想术“遗世独立之森”共同形成的意识空间。在沼泽地贝奥武夫神殿中的艰难战斗中，少女几乎压榨出了自己全部的潜力；虽然造成的虚弱要花上一段时间恢复，但作为回报，她的魔力增长到四十九级，并且又获得了两个培养生命树的能量。

先把升级突破的事情放在一边，蕾米莉亚将两团精神能量全部融入“幻星”枝条中。她预感这次应该会有一个结果，因为在之前枝条末端就长出了一个淡紫色的芽苞，看上去不像是要继续伸长的样子。

开玩笑，自己的全部家当几乎都投了进去，要是还没有反馈，就真成无底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