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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王牌骑手（第1页）

舒洛等人前往破坏投掷机阵地的同时，河流东岸的情报网弩兵起新一轮火力压制。面对空中落下的箭雨，受损严重、疲惫不堪的招待院杂役们只能躲在院墙后方瑟瑟抖。艾莉婕看见大批敌人从冲锋舟冲到河岸上，开始全力搜刮一切可供于防御的人力。

然而，指挥部化作战场第一线已无可避免。二十多个装备精良的剑士不到五分钟就肃清了西岸上残余的抵抗，然后对招待院起围攻。

“看到了吗，你的想法完全不切实际！”指挥部中，维亚切斯拉夫的护卫长安东纽克与艾莉婕爆了争执。艾莉婕还是想继续坚守直到起计划中的反攻，但在安东纽克眼中敌人已经逼近到无法忍受的位置，他决定率领使团撤离。

不过他们的争论很快失去了意义，因为地下情报网的前锋部队已经杀到院中；由于情况不再适合立即改变维亚切斯拉夫的藏匿位置，二人不得不合力对敌。

这群敌人中提供支援的火枪兵较为普通，但剑士是地下情报网压箱底的精锐，每个人都在三十级以上，配备全套制式附魔装备，战斗技巧娴熟配合流畅，即使艾莉婕这样的强者也只能将其击退而不是轻松碾压；而那些赶鸭子上架的民兵更不是剑士的对手。

看来对城区的攻击不过是幌子，派出精英小队执行斩行动才是地下情报网的行动重点。艾莉婕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定程度上中了对方的计，却没有像安东纽克那样被吓得六神无主，来袭的敌人比较强，但还不够强，至少不能在她眼前靠近楼房。

双方又鏖战了十多分钟，征召的民兵损失殆尽，但剑士们起的几次攻击都被艾莉婕和安东纽克击退，艾莉婕还趁对方阵线出现空隙的机会斩杀了三个火枪兵。

“让他们退回河岸。”

停在河中位于最后方的冲锋舟上，一个穿黑色军装，脸部轮廓如刀凿斧削而成，神色冷峻的男人手举望远镜观察着招待院内的战况，向部属下达指令。

他的旁边的助手身材稍矮，带着圆框眼镜，正向手中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将军，现在不投入‘威廉’到院中吗？我们知道维亚切斯拉夫就躲在招待院的地下室里，在下认为只要集中全部力量突破敌方防线就可以达成目标了。”助手不解地问道，他进一步解释说，招待院里守军的有生力量已严重不足，除了艾莉婕和安东纽克，只剩下六个城市守卫和二十多个实力平平的保镖。

男人摇头：“你低估了强者的影响力，也没有充分掌握如何对抗他们的方法。多说无益，执行命令，现实会告诉你答案。”

“他们撤退了？”一直提防敌人进入楼房的艾莉婕现剑士们正离开院落，不仅是正面，那些试图从侧后方迂回的队伍也回到河岸上，刚才令人神经紧绷的压力骤然消失。

“呼，总算熬过来了。”刚松口气，安东纽克便急忙跑进地下室，请维亚切斯拉夫动身前往西面支流上的一个渡口，那里停靠有昨晚准备来紧急撤离的驳船。

“不可，渡口距离这里有接近两里的距离。现在周围形势尚不明朗，如果贸然转移途中被敌人截击，反而更加危险。”艾莉婕提出异议，但维亚切斯拉夫只是听到地上战斗的响声就已经变成惊弓之鸟，再加上安东纽克的撺掇，他无视其它意见坚持逃跑。

迟迟没有起的反攻让维亚切斯拉夫失去了信心，这位贵族只想离这可怕的地方越远越高；戏剧性的是，他选择了远离友方主力，即最危险的方向。

一行人从院落北侧的后门离开，他们的动作被附近一座楼房里的侦察兵看得一清二楚。侦察兵在窗前有节奏地挥舞黄色旗帜，向船上的男人传递信号。

男人拿出魔法通讯水晶，向里面输入一个坐标，再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卡的刚好合适，我们也撤。”

“您不继续指挥吗？”

“没有必要，而且对方的反扑也快来了，以我们配备的力量不具备吃掉那三个人的能力。”莫里茨·博克，这位地下情报网花费重金聘请的军事顾问看向手里的通讯水晶，“但这场战斗依然会是我们的胜利。我有预感，今后这玩意将和重装骑兵一起，彻底颠覆现有的战术范式。”

船只解开绳索启程，把领帅机关送到下游安全地点后它们将返回接应仍在城内战斗的部队。

维亚切斯拉夫一行人刚出门没走出几步，听见河岸方向的轰鸣声。有人扭头看去，断桥对面搭起两个三角形斜楔，一辆魔力驱动的机车开足马力飞接近，轧过楔面冲上半空；光滑的金属车身，和车上驾驶员的墨镜一起反射着秋日的耀阳。

船上的博客也看见这一幕，苦笑着说：“‘威廉’爱排场的毛病完全没有减轻的迹象，他多出动几次财务部那些人又要疯了。”

“吱……嗡！”机车落地后驾驶员轻巧地一下点刹，转过两个弯拐进维亚切斯拉夫等人所在的街道，一脚踩下加踏板径直朝众人冲去；在即将靠近时威廉从驾驶位上跳起，借助机车带给他的冲势一脚踹向想要阻拦的城市守卫。

“砰！”

“哐啷啷啷……”

机车撞上街口的房屋，而被它裹挟的三个保镖变成了扭曲金属里的几团血肉，价值五千多金币的机车就此报废。同一时间，那位城市守卫的盔甲被击穿，胸口被踢出一个巨大的凹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彻底寂静下来。

“哟呵，各位下午好？”驾驶员右手提着一柄锯齿巨斧若无其事地落在地上，“刚刚的登场怎么样，是不是酷毙了？”

他无厘头的言让其他人的思路中断了瞬间，但这是他扰乱敌人的手段。威廉利用人们愣的机会跨出一步，抡起大斧向维亚切斯拉夫的头顶砸去。

“乓。”

艾莉婕的巨剑格住斧刃，雄厚斗气对冲激出的气浪差点把附近的人掀飞，两人各向后退了一步。

五十级以上的专家战职者！只需一次交手，艾莉婕就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层级。眼前这个人的出现，标志战斗正式进入最后的白热化阶段，仓促转移暴露在外的维亚切斯拉夫的性命岌岌可危。

“哎，这是何必呢，我们只是想要他一个人的命而已。如果你们让我干脆地解决他，能少后面很多破事，非常简单……嗯，我爱简单的东西！”

威廉取下墨镜，露出豪爽的笑容。他是一个开朗阳光、奔放不羁的小伙子，留着略显夸张的爆炸头型，与沉稳冷静的舒洛相比显得更有活力，但对挡在他面前的人来说，威廉是迷人却极度危险而好斗的野兽。

“想得美！”艾莉婕挥剑横劈。不能让这种层级的对手去蹂躏普通士兵，当然更不能放任他接近保护对象。

“oh，hy?”大斧卡住剑刃，威廉用浮夸的语调大喊着，“毫无疑问这才是最轻松、最令人愉悦的方案，尊敬的女士难道您更喜欢一团团的乱麻？”

“呵，与你交流简直对牛弹琴，但今天你别想越过一步。”

斧剑反复相撞，两人都是以力量见长的战士，狂暴的斗气乱流席卷整个街区。剩下的人不得不丢下艾莉婕继续向西撤退，但刚走到路口，就遭到埋伏在两边的剑士袭击。原来博克留下指令，让集结在河流西岸登6场的部队在他离开后前往西城区就位，与威廉一东一西包围堵截维亚切斯拉夫的队伍。

护卫长安东纽克的实力不及艾莉婕，加上士气低迷，防备松懈之际脆弱的侧翼被袭，队伍被撕开一个口子。一位剑士大喝着挺剑朝维亚切斯拉夫刺去，将这位身材肥胖的贵族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其它，选了个人少的方向撒腿就跑。

“呼哧、呼哧……”

一直跑到体力耗竭，维亚切斯拉夫才扶着墙回头，看见后面有三个人跟随差点背过气去，现是自己的保镖后才松了口气。虽然多少有些奇怪，因为对方的目标按理说就是自己，没有敌人追来总是一件好事。

他们找到一家店铺躲进去关上门，老板不知所踪，或许已经因战乱逃到镇外避难。现在维亚切斯拉夫也不再动什么乘船离开的念头，这里距离渡口还有一半距离。在路上随时可能遇到地下情报网那些战斗力高得该死的剑士，一里对与护卫长安东纽克失散的他们来讲是遥不可及的漫长。维亚切斯拉夫能做的只有躲在里屋祈祷不会被现。

主河道另一边，舒洛终于带着蕾米莉亚和米希回到反攻队伍中，取得大量进展。在南北向的主干道上，他们再次遭遇三位骑士组成的小队（舒洛猜测这是重骑兵最小的作战单位），对方看上去战意不强，只想掩护己方的弩兵退向出阵地。

舒洛进行了一些尝试，结果显示蕾米莉亚的魔法轰炸对这些铁皮乌龟壳的效果很差，米希的魔弹术相对好一些。

重骑兵们退到镇外之后，舒洛停止追击。这些骑士在开阔地带重新上马，有足够的空间助跑起冲击才是真正展现重骑兵恐怖威力的时候；他或许可以应对，但不能拿莉亚的生命冒险。

下午三点，城市哨兵收复河流东岸阵地。然而舒洛看见对岸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民兵尸体和一片狼藉的招待所庭院后，意识到大事不妙。被爆裂火球摧毁的桥梁依然是断裂状态，来不及想对方用什么方法跨过河流，蕾米莉亚用冰元素冻结水面，一行人向西赶去。

ps：那两个单词本来可以写成“噢，为什么？”，但我几经考虑没有替换，因为中文怎么都写不出那种感觉，或许这是语言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