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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魚顛顛地跟上。

電梯裡沒有人，6魚左右看看，突然單手撐在牆壁上，把明硯困在臂彎里：「硯哥，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去，在這之前，你有什麼願望希望我做的？6大魚不能做的，我都可以為你做。」

明硯看著學大人壁咚的小屁孩，生澀僵硬，土味十足，忍不住悶笑：「離婚。」

「這個暫時不行，」6魚搖頭，「我得搞清楚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再說，還有別的想要的嗎？」

明硯看看一本正經的6魚，想了想說：「我想要錢，很多錢。」

6魚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鄭重點頭：「我會努力的。」

看著眼前認真的小男孩，明硯想伸手搓他腦袋，發現那頭髮被汗水打濕現在還是一綹一綹的，又把手收了回來，抬腳走出電梯：「別想太多，你現在還是個病人。」

「我沒病！」6魚快否認，而後覺得自己這麼說更像精神病了，幸好電梯裡沒有鄰居，乾咳一聲，「好吧，穿越病也是病。實在不行，我走之前簽離婚協議，把所有財產都給你，讓6大魚光屁股淨身出戶。」

明硯把智腦裝進總裁球里：「那哪行。」

總裁球飄起來，抱著手臂：「幼稚！」

「嘿？」6魚抬手抓住老二，「小伙，我看你骨骼清奇，適合陪爸爸工作，走。」

「放開我，你沒洗澡，手上都是臭汗！」老二尖叫。

最終，6魚洗了澡，把兩個兒子都抱到書房陪他工作。

今天下午看的書都記到了腦子裡，他對於怎麼改造花聞遠有了個大致的想法，但還要跟有經驗的老大老二請教。畢竟他是個十年前的落後人士，對aI訓練、智腦製作理解還不到位。

之前這兩個孩子，都是直接改寫數據，將他們的故事導入系統，模擬出相應的人格帶入現實，再進行長年累月的對話訓練。

而這次模擬器改寫，是直接進入故事世界。這樣其實效果更好，但非常麻煩，重點就在於怎麼在虛擬世界裡讓人物了解智腦相關的東西，並同意來到現實世界做個智腦。

6大魚寫的方案有一定的可行性，但很爛。他的想法是畫一個智腦模型帶著去古代世界，假裝天降神器，讓花聞遠拿著適應。6大魚自己進入世界的身份也沒安排好，什麼「來自界的國師」。

6魚想想那個違和的畫面就搖頭。這會讓直播效果非常難看，整天淨看著6大魚給花聞遠講解專業術語了，仿佛上網課。就算能完成改造，觀眾也早跑光了。

模擬器直播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改造花聞遠，而是讓觀眾對這個助理人物產生興，然後大買特買。

把6大魚的方案扔一邊，6魚另開一個文檔，「咔咔咔」寫得飛快。寫了整整兩頁之後，有一點劇情想不通，卡住了，停下想想。

這時候，他下意識地覺得少點什麼，渾身難受。隨著肌肉記憶，左手不自覺地伸向旁邊，那裡沒放東西，只是皮質的桌面上有一個凹痕。

那個痕跡又深又圓，兩邊重中間淺，看起來像高腳杯壓出來的。

6冬冬扒著電腦屏幕從後面冒出頭：「爸爸，你是不是酒癮犯了？」

6魚皺眉：「我有酒癮？」

人魚球想點頭，但是沒有脖子，只能前後晃晃：「對啊，你每次寫東西都要喝兩杯，說微醺的狀態下才能寫出來。」

這兩年，6大魚沒有開過文，但也努力想寫點。寫了一些書的出版番外，也為坑做了很多準備，但就是寫得不甚滿意。

6冬冬陳述了一下自己觀察到的狀況，沈白水補充一句：「切，酒鬼能寫出什麼好貨。」

6魚打開了一個為文準備的文件夾，裡面也全是那種語不成句、詞不達意的文字。還有一張非常複雜的設定表格，但平平無奇毫無意。

「這就是喝多了寫的，邏輯都不通順。」6魚搓搓老二的頭，表示他說得對。老二躲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酒癮有生理上和心理上兩重，6魚心理上是沒有癮的，但這具廢物身體生理上有。本來他今天鍛鍊就很疲憊，現在寫東西腦子高運轉耗能過多，這酒癮的生理反應就加倍奔出來討債。

6魚撐著桌子站起來，咬牙切齒：「6大魚你真是作惡多端！」

他難受，但他絕對不能喝酒。6魚在屋裡轉悠一圈，打算泡杯濃茶清醒清醒。

走到客廳茶水台前，6魚撐著台面緩了緩，轉頭看到明硯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

喝不到酒，可以吸一口老婆呀！6魚福至心靈，拖著肌肉酸痛的腿，踉踉蹌蹌撲過去。

他沒敢真抱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大腦袋放到明硯肩膀上，鑽了鑽，黏黏糊糊地說：「硯哥，我那個癮犯了，好難受，你幫幫我。」

明硯肩上的肌肉瞬間繃緊，整個人都僵住了。

6魚感受到變化，抬頭看到明硯在幹什麼，也僵住了。

明硯正用總裁球跟人視頻通話，視頻那頭，是一名五六十歲的男人。這人6魚以前在聞里見過，明日表業的董事長——明硯的爸爸！

6魚：「……」

第14章態度

雙方沉默了足有半分鐘。

明父眉心有兩道深深的溝壑，常年皺眉導致的，一看就是個正經嚴肅的老頭。聽到這話就黑了臉，抿著唇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最後只來了一句：「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