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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賀醺剛一接起，聽筒里就傳來杜霖高八度的聲音，「就你剛畢業那會兒那個合租室友？臥槽！你們Tmd原來是那種關係？」

「你半天不回信息我還以為你接受不了去跳樓了，」賀醺揉了揉耳朵，無奈道，「什麼我室友？只有你以為他是我室友。」

杜霖第一次去賀醺家裡找他就是棠思凡開的門，當時他一身家居服，和賀醺的還是同款。家裡一應日用都是成套的，只有杜霖這個瞎子什麼都沒發現，還笑嘻嘻的對賀醺說：「沒想到啊，你室友也長得這麼好看。」

他半真半開玩笑的問過棠思凡：「有沒有興進娛樂圈？你這張臉一定能紅。」

當時棠思凡什麼反應杜霖早就忘了，唯獨記得這個漂亮的男人冷淡驕矜，似乎不太好相處。

不過現在回頭想想也是，

要是杜霖和女朋友出門，迎面過來個陌生人對他女朋友說：「這是你哥吧！」

杜霖不懟他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對對方有好臉色？

「這麼說你酒吧失態那回是因為他？當時你們分手了？」

「……對。」

「靠！」杜霖爆了句粗口，「震撼我媽一整年！」

賀醺：「……」倒也不必。

「不對啊，」杜霖琢磨了一會兒立刻就發覺不對，「你一直憋著死都不和我說，怎麼今天倒願意和我坦白了？」

他一個激靈，立刻回過神來：「你參加綜藝就是為了他對吧？你還想和他好？」

電話里沉默了良久，賀醺才緩緩開口：「如果我說——」

「別逗了！」杜霖斬釘截鐵的打斷他，「兩年了，你都不知道成前幾任了！」

「沒有，他一直單著。」

「你怎麼知道？」杜霖倒抽一口涼氣，「你調查他？！」

「……算是吧。」

杜霖十分謹慎：「違法嗎？」

「……還沒到那種程度。」

偷偷開小號關注對方的小號什麼的應該不至於要去蹲大牢……

杜霖鬆了一口氣：「那，那就算他沒人也不一定還喜歡你啊！」

「但是他領養了米米，你也知道米米那張臉，」賀醺沒往下說，反問杜霖，「那麼多孩子，他為什麼偏偏選擇米米？」

「你說，他是不是也還喜歡我？」

杜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