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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乐听着听着，对6路的身份也产生了好奇。

  “你什么来路啊？”她眨眨眼，好奇地看着6路。

  6路轻哼一声，听到郁乐这么问，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现在后悔了吧？知道当初不该和我作对了吧？”

  “……”郁乐无语地动动嘴角，“那倒没有。”

  “？”没有得到想听的回答，6路又不乐意了，脑袋一偏，老子不和你坐了！

  他挪到贺跃那边，贺跃忍不住小声问他，“老大，我怎么觉得你对郁乐……有点不一样啊？”

  6路使劲敲贺跃脑袋，“你脑子进水了？要不要我给你放放水？”

  贺跃连忙捂着脑袋，“疼疼疼疼疼，老大，别敲我了！再敲我就傻了！”

  “傻了正好。”6路轻哼一声，“我正好换一个跟班。”

  换成快快乐乐，就不错。

  贺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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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票上显示的车程有两个小时。

  开到一半时，旅行大巴忽然停下来，车内的灯闪烁两下，彻底漆黑一片。

  郁乐正奇怪生什么事了，忽然听到6路沉沉的声音从后边传过来，“快快乐乐，害怕没有？”

  郁乐：……

  “害怕了你就说，呐，手臂可以借你拽拽。”6路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勉勉强强把手臂从座位和窗户之间的缝隙伸过来，又轻嗤道，“也就你这种胆小鬼会害怕了，不就上几个人吗？有什么好怕的。”

  郁乐：？

  请问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害怕了？

  黑暗中响起女孩子的哭声，又轻又低，委屈抽泣着。

  6路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个度，手掌乱抓，企图抓住郁乐，“喂，你害怕你就抓我手啊！你哭什么？你再哭我要开灯了啊！”

  他最后那截话说得没头没脑的，郁乐皱皱眉，一把拍掉他的手背，“我没哭。”

  “你明明在——”6路反驳的话说了几个字，车灯又“啪”地一下亮了，大家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郁乐确实没哭，脸上干干净净的。

  但是车内多了五个上来的游客。

  郁乐旁边的，就是人游客，穿着高中生的校服，正埋头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其他几个空座位也被填满。

  郁乐还记得自己当时也是这么忽然出现在这辆车上，当时自己身边也有不少人直接就吓哭了。

  “别怕。”郁乐给身边的女孩递过去一张纸巾，“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