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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不可置信。

  赵靳渝竖起食指，“嘘！别叫。”

  大概是物业还是进出管理的女士，她的反应与他预测天差地别，没尖叫，没有想要签名拍照，而是一脸要哭的表情，“啊！我看《层出不穷》收官那一期哭死啦，明明我经常可以见到小凤凰，可是我怎么那么难过啊！”

  赵靳渝这才认真看了她一眼，带了点善意，“天天能见到那也不用遗憾啊。“

  她摆了摆手，口吻似乎飘得很远，有很多他不太懂的情绪，“我在花滑快十年了。没待过其他分部，但几乎这一片区大家都认识。”

  “你们电视上能看到的，都是非常成功的，除了天赋努力，还要有幸运。”

  “有很多，根本走不到正式比赛就因伤退役，因病退役。”

  她指了指入口处，赵靳渝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抬了抬下巴，“你知道我在这，看见过多少孩子被抬出来吗？”

  赵靳渝瞬间后背窜起凉意直冲天灵盖，后背感觉全是冷汗。

  她最后作了总结，“你们不懂的，体育竞技要想让人看见、记住，要付出多少。”

  赵靳渝这会就觉得全身的寒凉。

  她笑了笑，所有情绪缓和下来，“你们要被人看见、记住，相对太容易了。”

  这话，包含了她自己的价值判断和情绪，赵靳渝不予评价。

  “小凤凰在一楼o7。”

  赵靳渝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门禁卡，下意识有看了一眼她左边空荡荡的衣袖，抿了抿唇，“谢谢。”

  赵靳渝踏入方才她指着的走廊，现这条走廊很长，上面贴了很多照片，下面都有对应的名字。而后是入队时间和退役时间，没有其他的原因之类的。

  花滑应该算是华夏起步展时间不长的一项运动，但这条长长的走廊上，每张不算大的照片贴了整面。

  赵靳渝一路到了o7门口，还没进门，已经听到了里面冰刀和冰面摩擦、碰撞出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缓了缓气息，才进门。

  与标准国际赛场地一比一，只是外圈渐高的座位排数比较少。

  赵靳渝只是进门一两步，便看到了在冰面上滑行旋转的清若。

  她头全部挽起来在后面绕了个璇，穿着很常规的贴身舒适的华夏队训练服。

  这会脸颊两侧已经有了些亮晶晶的汗意。

  清若一个回旋，看见他。

  动作停下，挑了挑眉。

  赵靳渝朝她扬手，“穆老师～”一边说话一边下台阶。

  清若朝他这边滑过来，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